上次深夜里送她去做检查,她惶恐不安的怕他会走,这次醒来一发现自己是在医院就要走,她心里对医院分明有恐惧。 她缓慢的走在象牙白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,低头就能看见从石缝里冒出头来的绿草和小花,抬头就是一轮弯弯的下弦月,清冷的月光把她的影子往前拉长,她无聊之下去追自己的影子,却怎么也追不上,竟也觉得有趣。
陆薄言骨节分明的长指抚过她的脸颊,他这才放任眸底的心疼流露出来。 “徐伯,他什么意思啊?”
陆薄言这种人,别人能帮他的,肯定是很麻烦的事情。而滕叔能帮忙,也肯定是在陆薄言最困难的时候,所以她很感谢他。 “咦?人呢?”
就在这个时候,陆薄言的手机响了起来,电话是苏亦承打来的。 至少,她以后的人生会因为有深夜被陆薄言牵着走的记忆而不空泛。
苏简安心里有些没底:“我要去医院。”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陆太太特意熬的,我当然不会浪费。”